霓虹灯闪烁的商业街,吕文扬在一家餐馆前驻足,目光被菜单上 “鸡肉豆腐” 四个字牢牢吸引。配图里,瓷白的豆腐块上覆盖着鲜嫩的鸡肉碎,点缀着翠绿的葱花和艳红的枸杞落网,汤汁浓稠发亮,氤氲的热气仿佛透过纸张扑面而来。他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,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姥姥家的小厨房。
小时候,每逢寒暑假,吕文扬就会迫不及待地奔向姥姥家。姥姥家的厨房总是飘着诱人的香气,而鸡肉豆腐是餐桌上的常客。天还没亮,姥姥就会去菜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食材落网:软嫩的内酯豆腐颤巍巍地卧在盒中,现宰的三黄鸡剁成小块,葱姜蒜在案板上整齐码放。
“扬扬帮姥姥点火。” 姥姥系着蓝底碎花围裙,将铁锅烧热,倒入金黄的菜籽油。吕文扬踮着脚按下煤气灶开关,火苗 “哄” 地窜起。姥姥先把鸡肉块倒入锅中翻炒,鸡肉在高温下迅速变色,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。接着加入葱姜爆香,再将豆腐轻轻滑入锅中,用木铲小心翼翼地翻动落网,生怕弄碎了这软嫩的 “白玉”。最后倒入高汤,撒上盐、生抽调味,盖上锅盖小火慢炖。
展开剩余57%等待的过程最是煎熬,吕文扬搬着小板凳守在灶台边,眼巴巴地望着锅盖缝隙里冒出的蒸汽。当姥姥终于揭开锅盖,香气裹挟着白雾扑面而来。鸡肉炖得软烂,轻轻一夹就脱骨;豆腐吸饱了鸡汤的鲜味,表面布满细小的孔洞。撒上一把葱花和枸杞后,这道菜就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。吕文扬顾不上烫,夹起一块豆腐送入口中,嫩滑的豆腐在舌尖化开,鸡肉的鲜香与豆腐的醇厚交织,幸福的滋味从口腔蔓延到心间落网。
上高中后,学业渐忙,去姥姥家的次数变少了。偶尔打电话,姥姥总在那头念叨:“扬扬啥时候来?姥姥给你做鸡肉豆腐。” 高考结束那天,吕文扬一进姥姥家门,就看到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鸡肉豆腐。姥姥布满皱纹的手不停往他碗里夹菜,“多吃点,补补脑子。” 那一刻,他的眼睛酸酸的。
工作后,吕文扬在各地吃过不少鸡肉豆腐,有的加了香菇提鲜落网,有的放了辣椒增味,可都不是记忆中的味道。这天,他走进餐馆,点了一份鸡肉豆腐。当熟悉的香气再次萦绕鼻尖,他夹起一筷子送入口中,虽然与姥姥做的略有不同,但那一瞬间,仿佛又回到了姥姥家的小厨房,看到了姥姥慈祥的笑容。
现在,吕文扬开始跟着视频学习做鸡肉豆腐。第一次尝试时,豆腐碎了不少,汤汁也不够浓稠,但他没有放弃。慢慢地,他掌握了火候和技巧,做出的鸡肉豆腐有了几分姥姥的神韵。周末邀请朋友来家里做客,他总会端上这道菜,看着大家吃得津津有味,他笑着讲述与鸡肉豆腐的故事,眼中满是温柔与怀念。这道看似普通的菜肴,早已成为他与姥姥之间情感的纽带,承载着最温暖的童年回忆和对家的眷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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